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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平时常去吃夜宵的几帮年轻人

发表于2006-02-28
村头开了一家歌舞厅。自从与林秀不再往来之后,我很少夜里再去城里,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去唱歌。有了这歌舞厅之后,每逢吴苹回来找我的晚上,我们通常都会带上英子,跑到这来坐上一会儿,唱上两首歌再走。

歌舞厅的主人,就是原来村头小吃店的主人。女主人金婶,因为我常常带着小妹去吃扁肉的缘故,原就是熟识的。这家歌舞厅就开在她自己家里,占据了整整一层楼。
发表于2006-02-28
说到金婶,她很美丽,精明能干但是绝不市侩,而且很开朗很喜欢开玩笑。我一直很好奇她怎么嫁给一个老实木讷的人?难道这就是互补?

原来与金婶只是很普通的店主与顾客的关系。那时歌舞厅还在装修当中,她晚上都在小吃店里。有一回她忙活着,一见我来,抬头给了我一个微笑——真是好看哪!虽然她的孩子已经大得管我叫姐姐,可是她的美丽却丝毫无损,反而比少女多了几分妩媚——我忍不住就对她说:“你真好看!”
发表于2006-02-28
“那不是要很麻烦?还得准备香烛什么的。”我想想电视里的结拜场面,顿时失笑。

“哪有那么麻烦!我娘家那里,结为手帕交的方式,就是互相拉拉袖子!来,我们来拉袖子!”金婶的眼睛亮闪闪地,兴奋地说。

我们互相拉了袖子。金婶说:“太好了,从现在起,我们就是姐妹了。”

我笑:“是,姐姐!那你儿子以后不是要叫我姨?也要叫我妹姨?”

金婶看看两个比小妹高大的儿子,也笑了:“各交各的。”

这里刚刚结拜完毕,牛头走了进来,也是来吃东西的,见门就礼貌地叫了声:“金婶!”
发表于2006-02-28
我顿时大乐:“牛头,怎么能只招呼一个呢?还不快叫我声姨!快点叫!这孩子,真是没礼貌!”

牛头这才注意到我,瞪我一眼:“真是没大没小!敢让我叫你姨?”

我指指金婶:“你叫她婶对不对?”

牛头:“对啊!”

我大笑:“可我叫她姐啊!”

牛头跺脚:“胡说八道!金婶你怎么可能叫姐?”

金婶与牛头是有亲戚关系的,不像我,只是跟着人家叫。金婶的性格,最喜欢开玩笑,立时做证:“没错,珊是叫我姐。我们刚刚结拜为姐妹了!”
发表于2006-02-28
开业那天,我以女主人妹妹的身份暂时充当了招待员。第一拨顾客,主要是平时常去吃夜宵的几帮年轻人,包含二哥一伙在内。广告是早就在小吃店中打出去了,大家对于属于本村的第一家歌舞厅,支持的热情高涨。

口耳相传之下,歌舞厅的生意立马红火,不少人把城里的朋友也带了来。便宜一半的消费、清雅的环境、新购的音响、热情周到的老板娘,生意想不红火都不行。何况是在最清闲的正月,到处都是找地儿消遣的人。
发表于2006-02-28
我之所以这样详细的描写了金婶和这家歌舞厅和牛头的关系,是因为,就是在这种熟悉放松的环境下,加上一些巧合,我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。虽然事后我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,并且确定如果不是意外,我不会做出这种事,但是我却没有后悔。

由于经常下雨,爸爸妈妈的工程不能开展,刚去Z省没几天,就又回来休息了。于是我变得很有时间,有爸爸妈妈在家,家里的事不用我管。每天晚上,我都到金婶家去玩,也帮她做些倒倒茶水之类的小事——既然我认了金婶做姐姐,她家也就算是半个自己家,在自己家的歌舞厅里,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安全问题,所以爸妈总是放心的让我去玩。
发表于2006-02-28
我总来这里,不只是因为金婶与我投缘,还因为,牛头晚上没事的时候,都会过来玩。这样,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——虽然我始终不能确定他对我怎样,但我是很高兴能够见到他的。只是在旁边看看他唱歌、说笑,也觉得开心。

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,恰巧没有下雨,因为时间还早,来的人不算多。

二哥、牛头和其它几个朋友都在。

我约了英子和吴苹,她们说要迟些才到。我闲着无事,站在吧台帮忙,看到二哥他们在几桌之间转悠,后来开始喝酒。

二哥今晚有点不太正常,喝着喝着,红着脸大着嗓门跟人拼起酒来——跟女友分手的余波还未过,他的心情仍然不好。
发表于2006-02-28
我皱眉,走过去小声劝:“别喝那么多,等会儿要醉了!”

“我心里有数!”二哥仰脖又是一杯,喝完了自己再加满。我摇了摇头,往回走,还没走到吧台,就看到他连着灌了自己三杯酒,这回可不是和谁在拼了,纯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。

我恼了,再次走过去,拿起二哥那又加满了的杯子,一口就喝了下去。二哥呆了一下,看了看我。我瞪他一眼:“喝酒算什么本事?我也会!是不是要我跟你一起喝?”我拿起酒瓶,再次加满,又一仰脖喝得干干净净。
发表于2006-02-28
小时候有几件羞耻之事,一直记到现在。其中有一件就是我能确定我有准确记忆的时候是五岁的缘由。
爸爸是上门女婿,所以我家和爷爷奶奶并不在一起。我们跟外公外婆住在城郊的一个乡村,离城只有骑车十分钟、走路半小时的路程。爷爷奶奶家则很远,要先进城然后从另一个方向出城,走上半天才到。那是好早好早的时候,就连把城里城外分隔开的大河都还没有大桥,我们需要做船才可以走捷径少绕些路——所以我也很少去爷爷奶奶家,一年大概就去一两次吧?不是拜年,就是做客(我们所说的做客,就是指家里有红白喜事办酒席)。
发表于2006-02-28
那一年,好像是奶奶大喜的日子,不记得是做寿还是皈依佛门?爸爸妈妈带着我去贺喜,也不知道他们忙些什么?反正我是被交给小姑带了。小姑虽然是小姑,可是只是一个大我三四岁的小孩子,整天蹦蹦跳跳的玩闹。她说要到溪对岸的姑婆家里玩儿,我便也跟了去。三四个小鬼走了一段路上了渡船,那摇橹的大叔好像长年都在那儿摆渡,不知道为什么,我记得他渡人过河是不收钱的,整日在这段河上来来去去。河水清可见底。那时候的水,干净得可以直接捧起来喝。

一会儿就到了对岸,小姑和她的伙伴呼拥着从浅水中的石块上跳了过去,没有人想到要扶我一把。这条路显然是她们走惯了的。待我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跳过对我来说相距不近的石块,她们已经嘻闹着走了老远的一段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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